第一百七十六章 世子妃徐燕珠坟前的青草黄了又绿已经十几个春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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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钰宁想想家里这一摊子乱事,怎么能让他跟着走。他一走,靖王发起火来,张鸢真的就求救无门了。想想当今的形式,林钰宁说“你要不要去今年的秋闱试试?”林想想不解“你不是说?” 林钰宁叹了口气,自己无妻无子,能留在都城的只有双亲弟弟,林想想那跟着商队去闯荡的梦想,怕是要被他连累的无法实现了。他总不能任由弟弟蹉跎光阴,大好年华天天理这府中的俗物,还是得给他找点事干。 林想想是个听劝的,反正他也有空闲,回了都城耽误的功课也能捡起来,去秋闱试试就试试。旁边的张鸢听着心里有些难过,都说小儿子被靖王纵容,宠爱,可实际呢,万事都要以哥哥为先。若不是林想想自小被林钰宁带大,兄弟两个感情好,早晚得兄弟反目。 林钰宁还想对张鸢交代几句,送张鸢回天章院的路上,几次张口要说,却不知如何提起。张鸢叹了口气,到了天章院的偏门处,拍拍他的手说“娘亲知道你的担心,放心吧,我会照顾好你父王的,这府里如今也就剩我们了,不会再生事端了”林钰宁心里有些羞愧,还是谢过她愿意留靖王一命,不叫他这个做孩子的难办。张鸢摸摸他的鬓发,怎能不懂他的想法,催他回去,自己进了天章院。 此时夜色已深,问了侍女靖王一直没醒,张鸢叹了口气去洗漱,要人把窗前的软榻收拾了。靖王半夜醒来,迷糊的呻吟了一声,睡得不安稳的张鸢就惊醒了。张鸢披衣起身倒了温水送到他跟前“王爷醒了?喝点水吧” 一边喂给靖王温水,另一边朗声吩咐守夜的下人将靖王的晚膳和药端来。靖王看着她周到细致一如往昔的对待自己,心里不是滋味。不明白她究竟是何意,看靖王扭着头不愿喝药,张鸢叹了口气,起身去了外间,找了个顺眼的侍女去服侍靖王。 本想如此靖王总该满意了吧,谁曾想靖王更气了,张鸢刚在偏房坐下,就听侍女前来禀告,说伺候的侍女被靖王赶出来了,汤药也都撒了。张鸢皱着眉头实在不想再去哄阴晴不定的靖王“再换,换到王爷满意为止” 张鸢吩咐完就不再理会了,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自己找个院子住出去,如今和靖王彻底撕破了脸,天天再四目相对,被他变着法的折磨的日子,她是真的不想再过了,张鸢心里想府里离天章院远点的院子都哪些。 这时候靖王那边伺候的侍女又来禀告了,瑟瑟发抖的说,靖王大发雷霆,进去伺候的人都哭着被轰了出来,求侧妃娘娘赶紧去看看。张鸢狠狠地闭了闭眼睛,靖王可真会折腾人,知道自己不过去,今晚整个天章院怕是都不能消停,张鸢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回去了。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药味儿,地上狼藉一片,破碎的茶盏,药碗碎了一地,靖王眼中带恨得死死的盯着她。看到她进来,跪了一地的侍女小厮如释大负,一个个的眼带感激。张鸢被靖王的眼神吓到,脚步顿了一下,还是往床边走去。 边走边吩咐“都起来吧,王爷的晚膳和药再去准备一份送来,地上赶紧收拾了”看着靖王白色里衣上的药渍,张鸢接着吩咐“打盆温水”看着靖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鸢,没有继续发火,下面的人赶紧按照张鸢的吩咐去办了。 张鸢坐到靖王身边,顶着他恶狠狠的目光去解他的里衣,靖王一把挥开她“你来做什么,出去,本王不想见你”脑袋偏过去不看张鸢,张鸢气的笑了一声“你折腾了大半夜,折腾的整个天章院不消停,不就想让我过来” 看着靖王浑身的别扭,浑疲倦的张鸢实在是有些累了,不愿再和他争执下去了,手上的动作不停,脱了靖王的沾了污迹的里衣。接过侍女递来的软帕给他擦身,嘴上不饶人的靖王身子倒是诚实,没有强撑着躲避,张鸢顺利的给他擦了身,换了干净的里衣。 一番折腾下来,外面的侍女捧着靖王的晚膳瑟瑟发抖的立在旁边,生怕靖王再次发火,张鸢让人将晚膳放下,示意他们都下去。 看了一眼偏着头不愿看自己靖王,张鸢端起旁边的药膳搅了搅,有些无奈地开口“王爷这是闹什么呢?身子是你自己的,这般再闹下去,难受的也是你自己,王爷若是不愿见我,我明日就找了院子搬出去,省的耽搁王爷养病” 一直扭着头不愿看她的靖王满脸怒气的转头怒瞪她“你敢!”张鸢实在是有些无奈了,不明白他究竟要如何,难道要和自己相看两生厌。汤匙喂到靖王嘴边,一脸怒气险些昏厥的靖王正要说话,措不及防的就被她灌了进去。 热乎乎的汤水顺着食道流到胃里,靖王冰冷的僵硬的身子终于有活过来的感觉了,靖王一手按住张鸢的欲要再喂上来的手,偏执的说“你将本王害至如此地步,竟想抛下本王独自去快活?想都不要想!” 张鸢心里有些遗憾,好脾气的抽出手继续喂他“妾知道了”,靖王看着她一脸平和,心里堵得慌。想要一把挥开她的手,又害怕人这次真的走了,只能气急败坏地说“徐燕珠,本王跟你说真的,你休想摆脱本王” 张鸢叹了口气手里的汤匙放下,看着靖王有些无奈地说“王爷,世子妃徐燕珠坟前的草已经黄了又绿十几个春秋了,妾身是张鸢,只能是张鸢,这都是您说过的,您都忘了吗?”靖王气的脸色胀红“你,你在怨本王?” 张鸢低垂着眼睑去搅手里的药膳“我说过的,我不怨你,没有你,就没有今日的我和两个孩子,你我到了如今这个地步,就如您所说,你我皆有过错。宁儿即将要远行,一直都在担心您,就算是为了他,您也得好好的养好身子,别再闹了” 这话何曾相熟,张鸢恢复记忆的时候,靖王就是拿着两个孩子与他说道,如今张鸢是大差不差的全都还了回去。靖王再也忍不下去,面带绝望的质问“那你呢?你是如何想的?你对我当真就一点情意都没有?” 张鸢温柔的笑了出来“妾对您的情意,您感受不到吗?”这是靖王以往常常挂在嘴边的话,如今被堵得浑身满是怨气,只能气急败坏地说“你滚,我再也不要看到你,给本王滚出去”张鸢看了他一眼,放下手里的汤碗,起身往外走。看她真往外走,一点也像平日那样对他低头,哄他,靖王心里一阵悲凉,闭上眼睛有水液渗下,虚弱的说“站住” 张鸢回神,面色无波的看着他,靖王自嘲地笑了一声“你可真是狠心,竟连哄都不愿哄本王”张鸢转身走回去“说起狠心,谁能比得上王爷,被人哄骗的滋味,我这辈子已经受够了,不愿旁人再踏入我曾踏入的深渊” 靖王一脸难过的看着她“深渊?你竟是这样想本王的?哈哈哈”张鸢心里有些难受,但还是坐在了靖王的身边,拿起了汤碗喂他“您既然不想我走,那就好好用膳,好好吃药吧”靖王这次没有再说什么,安静沉默的用完了晚膳,喝了药。 张鸢服侍着他漱了口,将他安顿好自己去了窗边的床榻,靖王猛然的咳出声来,张鸢只能折返,轻拍他的胸口,又喂他喝了温水。动作轻柔细致,让靖王心里难受的更厉害了,伸手紧握住她的手哑声逼问“你要去哪?” 张鸢挣扎不开只能由着他,轻柔的说“我就在窗边的软榻上,您有什么吩咐叫一声就好”靖王更不理解她了,眼神晦暗地看着她“不许走,你别以为激怒了本王,你就能一走了之,去逍遥自在” 张鸢有些困倦的打了哈欠,敷衍到“嗯,我不走,您睡吧”说完还给他重新盖了盖被子。靖王一手握着她的手不放,想要让上来陪自己睡,又拉不下脸面,只能烦躁地闭上双眼,闹了大半个晚上,他早就撑不住了。 听着他呼吸深沉下来的张鸢,抬头复杂的看了一眼他病弱苍白的脸庞,心里很不是滋味,伸手想要去摸摸那消瘦了不少的脸庞,伸至跟前又猛然收回。她知道靖王没有追究自己下毒一事,大部分的原因是他已经不再年轻,两个孩子又已经长大,还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或是因为对自己始终下不去手。 可那有如何呢,太晚了,但凡他有那么一次是护着自己的,他们也走不到这一步,这药本就是步花影给她护身用的,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。张鸢有些无奈地摇摇头,靖王看不到的娇艳面庞上全是伤心,眼圈红红的久久缓不过来。 张鸢看靖王彻底睡熟后,才起身去了软榻躺着,背对着靖王的她,不知道睡熟的靖王睁开了双眼,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才又再次睡去。靖王晚间折腾完,第二日看张鸢就守在他身边,手里拿着针线做个不停,也不知是做给哪个孩子的,难得没有再闹,安静的在张鸢的服侍下用膳,喝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