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152
苦日子。 到底是养在身边很多年的,那时候的皇后, 也就是现在的太后不舍得,又不能留她在身边,对真公主不公平。 她正发愁怎么安排的时候, 有人给她出了个主意,嫁给自己的儿子不就好了? 既可以经常瞧见,在膝下尽孝,又不至于委屈了真公主,于是有了假公主嫁文贤王这出。 是文贤王主动提出的,好替自己的母后分忧,也是为了要一份愧疚。 这份愧疚是太后对假公主的,毕竟当初是她自个儿抱错的。 这事比较巧,当年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,身怀六甲,为了保平安跑去寺庙求佛,回来的路上被山匪袭击,被迫跳车躲在一家农家院里,农家院的主人和她一样快生了。 俩人奇迹一样一前一后破了羊水,几乎没差多少时间生下了孩子,稳婆一会儿给这个擦洗,一会儿哄哄那个,谁是谁的娃已然分不清,没来得及给俩孩子包上,细细分辨,山匪便追了过来,稳婆一慌,情急之下随手指了一个。 太后抱起娃便跑,根本没多想,孩子越长大越不像自己,才起了怀疑,找到当年那户人家一对比果然,那家的小姑娘几乎跟她年轻时没差。 这一下分出了真假公主,当年的事也明了了,她自个儿抱错的娃,将人家小姑娘搂走,叫人家见识到了天上人间,已经过不下穷苦的日子,都是自己造的孽,也不好怪别人。 加上养了很多年,对假公主愧疚心更多,让她嫁自己儿子就是为了弥补她。 真公主搁在身边好好□□,孩子大了,不好养,娘俩生分,没几年也嫁了出去。 自己选的,太后也不算苛待她,但难免会有人拿俩人做比较,言真公主嫁的不如假公主,让太后每天都头疼。 假公主得不得意姬玉不知道,反正现在是风水轮流转,假公主落魄,真公主还是老样子。 她躲在角落,看着那俩人遥遥路过,不知道为什么,总觉得俩人不简单。 试想一下丈夫造反,还能全身而退,要真单纯可爱全靠运气她佩服。 被‘囚’在皇宫依旧能这么沉得住气,绝对是有心机的主。 最近要多关注关注,大过年的,不能再出什么事。 姬玉等他们离开才从角落里走出来,跟上前面的太子殿下,其实是太子殿下在等她,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,这厮早就不耐烦,她一来便没给她什么好脸色。 大庭广众之下,姬玉不好哄他,仅默默跟在他身后,听他数落,心思完全不在,搁在别的上面。 那股子令人难受的强烈视线没有了。 从那一对母子走过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,是巧合吗? 为了验证,接下来太子殿下去哪?她也跟着去哪,果然每次与他们同道的时候,那股子令人窒息的热烈目光很快便会跟上,只要一错开就没,不知道是在算计太子殿下,还是别的? 反正这事姬玉上了心,接下来对他俩更是关注,叫南风仔细调查一番,发现假公主居然还有个儿子,是亲生的,但是来之前把儿子秘密送去了别的地方。 为什么要这么干? 就好像知道自己有危险,把自己不善于参与政务的儿子送走一样,还有一种可能,要干什么危险的事,将会是拖累的儿子提前弄走,免得被人抓住把柄。 这个想法叫她心中略微有些不安,与太子殿下商量了一下,派人将她那个儿子监视起来,以备不时之需。 这个决定刚下完,没两天便听到了一个传言,据说假公主虞丹丹和皇上小时候青梅竹马,互相扶持,感情极好。 后来虞丹丹被发现是假公主之后皇上也打算娶她来着,没想到叫文贤王提前一步。 文贤王之所以百般苛待为难虞丹丹,是因为发现虞丹丹和皇上有jian情,孩子搞不好也不是他的,是虞丹丹和皇上的。 也即是说,虞晏有可能是皇上的儿子。 这个消息不仅对整个皇室不利,对太子殿下更甚。 联想到太子殿下的日记,皇上自己亲口承认过的,说自己心里有个人,那个人不会就是虞丹丹吧? 要不然也说不清,造反多大的罪,是要诛九族的,她是文贤王的妻子,居然还能活,儿子继续当世子,过段时间册立为郡王,这是多大的赦免? 当初弄死文贤王的时候皇上其实可以不带她和她的儿子,到底还是手下留情,叫上她们了,要不然根本没有今儿这出。 所以传言可能是真的,虞丹丹是皇上年少时的白月光,一抹朱砂痣。 她没回来时风平浪静,一回来便多出这么些流言蜚语,所图乃大啊。 很有可能想攀上皇上的高枝,和皇上旧情复燃,皇上要是脑子一热,当真同意了,搞不好还能撼动太子殿下的地位。 晚上入睡前她将这事说了,太子殿下不以为然,对他的父皇信心十足,“从前父皇可能确实对她有情,这么多年过去,物是人非,父皇也有了母后,我不信他会做对不起母后的事,无非是不想瞧见昔日的旧人落魄,帮把手而已,再多的不会有。” 他语气轻描淡写,实则捏紧了手里的奏折,心中多少有些忐忑,“再等等看,父皇会处理的,他要是不管,我再管。” 他还是觉得,“父皇肯定会解决的。” 放出风声的人是谁?为什么要这么干?很容易猜到那个女人主使和目的,他可以,父皇老jian巨猾,自然也行。 父皇一定会搞定的。 * 刚过完十五,吃过团圆饭,圣贤殿内的彩灯还未取下,从这头,一直挂到那头,将整个院内照的通明。 虞丹丹跟随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一道走在廊下,步伐不慢,很快便到了圣上的门口,大太监示意她进去。 她犹豫片刻,抬脚迈入,几乎前脚刚踩上殿内的瓷砖,后脚便听到关门的动静。 大太监退了出去,屋里也没人,整个寝宫似乎只有她和——皇上? 皇上正坐在里间,半隐在黑暗中,只能隐约瞧清大概的模样。 岁月并没有过多的摧残他,除了头发有些灰白之外,一如当年,还是那么俊美。 她理了理头上的发簪,几步走过去,刚要行礼,便是一把剑‘啪’的一声丢在她面前。 脸上还没完全展开的喜悦收了回去,她抬眸,疑惑的看向不远处的人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 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喊他,叫皇兄?还是别的? 小时候一直喊的都是皇兄,皇兄脾气不太好,老爱欺负她,经常踩坏她的裙子叫她出丑,揪她的辫子,弄坏别人送给她的礼物。 她那时候很讨厌皇兄,觉得他恩将仇报,明明小时候帮过他很多,结果这人长大后坐上高位便时常对她冷嘲热讽。 直到她成了